珀愈(夏目)

【原創】[美強]周旋(021坦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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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什麼時候要走?」莫樂毫不客氣得問,在偌大的客廳,四人各據一處,但他明顯得感受到自己處於弱勢。

 

他的問題,沒有一人回答,男人們沉默以對,像是打定主意要賴著不走。

 

時鐘滴滴答答,時針慢慢走到十二點,期間沒有人說話,莫樂顧自玩著手機,另外三人則眼睛直直看著他,男人雖然感覺「芒刺在背」,但仍拗著不理他們。

 

莫樂的眼角抽搐了兩下,語氣不佳:「老子要去睡了,哼!」

 

三個男人見狀,互看對方一眼,隨即跟了上去,深怕對方搶先自己一步。

 

到房門口前,莫樂一個大聲甩門──把三人阻絕在外。

 

 

 

「欸!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個性略急躁的簡夏不惶多讓,用力拍了木製的門幾下。

 

透過門,傳來莫樂悶悶的聲音:「這邊客房還沒收拾好,三個都給老子滾去沙發睡!」

 

項承淵和譚愈琛摸摸鼻子默默走下樓,簡夏仍在房門口大謾罵莫樂如何無情、如何狠心,五分鐘過後,先下來的兩人看見紅髮男和他們一樣頹喪得走下來。

 

 

 

「那傢伙,似乎吃了秤砣、鐵了心要擺脫我們。」饒是簡夏這樣的人,也深深覺得被打擊到了,而且因為是喜歡的人,打擊力道大概有兩倍大。

 

項承淵手撐在下巴,貌若思考,「應該不是,我想他只是還沒看透自己的心,所以在逃避而已。」

 

譚愈琛瞥了兩人各一眼,幽幽得說:「哼!要不是你們兩個,我早追到人了……哪還輪得到你們兩個在這邊說話。」想到這點他就氣,煮熟的鴨子在眼前飛了,任誰都無法不生氣。

 

被別人這麼說,簡夏哪吞得下這口氣,回嗆:「操!如果你真得很他那麼『堅定』,你現在也不會和我們兩個一樣被鎖在門外了。」他比了比自己和項承淵。

 

「你們兩個都別吵了,難道我們追過來是為了來這邊吵架嗎?」項承淵是時候說了句公道話。

 

兩人覺得這話不無道理,隨即收下自己即將爆發的氣焰,避免事態不可收拾。

 

 

 

「總之,我們現在應該要合作,把小樂給『逼出來』。」項承淵闡述自己的見解,他畢竟是策略士,作法總是理性、合理的。

 

譚愈琛贊同:「是呀……聯合次要敵人對付主要敵人。」

 

──當然,之後再對付次要敵人。

 

簡夏想想,覺得頗有道理,現在這種情況,的確莫樂才是他們的主要敵人。

 

 

 

四人一夜無眠。

 

 

 

就這樣熬了好幾天,莫樂的情緒越來越緊繃,終於在某天爆發了──「你們幾個到底想怎樣!?」

 

「我們不想怎樣,是你想怎樣。」簡夏待在這個寧靜祥和的星球上修身養性好幾天,耐性著實比以前好上不少,不會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和莫樂吵起來。

 

莫樂這一拳就好比打在棉花上,沒有任何效果。

 

 

 

「小樂,我們只希望你不要再逃避而已,我們會給你時間,讓你想好答案──你心中的那個答案。」

 

「是啊……無論你選誰,其他人都會誠心祝福你們的。」譚愈琛盡力壓低自己的姿態,這也是策略之一。

 

簡夏這次倒不這麼想,只是雖不中亦不遠矣。

 

 

 

「我不值得你們這樣做。」莫樂這幾天想過邊懿茗之前說的,他的確是個涼薄之人,他不否認自己愛這三個男人,但他卻無法付出同等的愛,甚至優柔寡斷無法抉擇,他想過如果自己是譚愈琛他們,大概會被這樣的人給氣個半死吧!哪還有餘力去想些什麼情啊愛啊。

 

他就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,這點他還有自知之明。

 

 

 

「值不值得是由我們判斷,不是由您。」譚愈琛說得十足肯定。

 

莫樂猶豫道:「可是……。」

 

「沒有可是,不准懷疑我們對你的愛。」簡夏強勢得說。

 

男人被夾在他們三個人中間,一點喘息的機會也沒有,「我不是懷疑,我只是、只是沒有辦法回應你們誰對等的愛,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,親情的份額我給小晴,友情的份額我給邊懿茗,愛情的份額……難道你們願意只得到份額的三分之一?」

 

三個男人被莫樂的話堵住了。

 

莫樂看了眼他們繼續說下去:「或許這樣說很不公平,但我的確都是愛你們的,如果沒有『某些意外』,我和你們各別都有可能長久下去,可惜事與願違,我想與其這樣讓我們都痛苦,還不如現在徹底斷乾淨。」

 

 

 

項承淵、簡夏、譚愈琛再次看了看對方,這次是由項承淵發話:「不要這麼快放棄好嗎?」

 

「什麼意思?」

 

「我們的愛沒有那麼膚淺,愛你是因為你這個人,不是因為你能會饋給我們多少愛。」項承淵解釋:「沒有辦法讓你給任何一個人全部的愛,是因為我們都一樣愛你,所以你感受到一樣的愛所以沒辦法選擇。在此刻,我知道緣由,所以我會加倍愛你,讓你感受到最完整、最美好的愛。」

 

「我也是!」

 

「還有我。」

 

 

 

莫樂原本是想用這一席話來拒絕他們三人,也做好了會被說是「花心大蘿蔔」、「劈腿」的決心,可沒想到反饋給自己的卻是如此深情的情話,叫他怎麼能不感動?

 

「你們是白癡嗎!」男人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。

 

「是啊!我們就是白癡才會喜歡你嘛!」簡夏偷親了下莫樂的臉頰,果不其然引起另外兩人的嫉妒,兩人也各自親了莫樂,好像不論誰做了什麼,另外兩個都要有一樣的待遇。

 

事實上莫樂猜得沒錯,這的確是他們在某個晚上做出來的協定,直到──莫樂明確得做了選擇。

 

 

 

四人行的日子就這麼展開,一個禮拜有七天,莫樂輪流陪他們,一、四是項承淵;二、五是簡夏;三、六是譚愈琛,星期日才得以休息,每天行程都排滿滿,大到去別的星球遊玩,小到在家裡一起煮飯,好不充實。

 

三人美其名曰,好好感受他們的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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