珀愈(夏目)

【原創】[美強]周旋(015後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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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項承淵說完故事,邊懿茗只覺得莫名耳熟,好像已經在哪聽誰說過一次……。

 

同項承淵不自覺走遠,正巧來到莫晴的病房門口,莫晴身為莫樂的家屬,理所當然能住進軍醫院。

 

「你要進來看看嗎?莫樂的弟弟莫晴。」邊懿茗轉頭問男人。

 

項承淵挑眉,一看病房卡上的名字果真是莫晴,他也沒多想,就和邊懿茗一起進去。這是他第一次探望莫晴,雖然因為莫樂的緣故他頗為「照顧」莫晴,尷尬得卻是他一次也沒見過這個人。

 

 

 

「為什麼……?」

 

「什麼為什麼?」邊懿茗不能理解項承淵沒頭沒腦的問題。

 

項承淵皺眉回答女子的問題:「莫晴和莫樂長的一點也不像。」與其說是不像,更應該說是不同人種,莫樂很明顯是黃種人,而莫晴卻是白人。

 

「他們當然不像……他們又不是親兄弟。」邊懿茗解釋:「我和莫樂在孤兒院長大,然後莫晴是莫樂從外邊撿回來的,因為看莫樂很照顧莫晴,院長就讓莫晴冠上莫樂的姓,讓他們做兄弟。」

 

她自己說完話隨即聯想到剛才項承淵說的故事,現在她的記憶逐漸回籠,把兩個故事一比對,竟有個七八成像,剛才邊懿茗一時沒想到是因為莫樂告訴她,他遇到的是個女孩子,現在想想,俊美的項承淵小時候的確可能雌雄莫辨,導致小莫樂認錯,該不會──!

 

「該不會那個男孩其實是小樂……」項承淵默默接過邊懿茗心裡的話,他不笨,稍微想一下就通了。

 

邊懿茗覺得不可思議:「不會這麼巧吧……」這麼說來這兩人不就兜了一大圈又繞回原點!

 

現在邊懿茗寧願這是誤會,千萬不要真的是那樣。

 

 

 

項承淵不死心,向邊懿茗求證,邊懿茗被逼得無可奈何,只好掏出皮夾拿出照片,那張照片是他們在離開孤兒院前拍的,有一大群人,其中也有十多歲的莫樂。

 

「竟然這麼像……」項承淵喃喃自語,莫樂竟和秦楊這麼像,但或許現在這種情況該說是秦楊居然和莫樂這麼像。

 

男人無力癱倒在椅子上,暗罵自己愚蠢,他竟然傷害了他最愛的人……忽地,他感到一陣椎心之痛,正因為他丟下了莫樂,簡夏才有機會傷害莫樂。

 

而現在報應不爽,莫樂反過來丟下他了,要和譚愈琛手牽手雙宿雙飛,現在他還有機會挽回嗎?

 

項承淵想都不敢想。

 

──現在他也只能向上天祈求,祈求一個機會彌補莫樂,無論他對自己原諒與否。

 

 

 

動完手術隔天莫樂就醒了,他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,昏沉著睜開眼,原來壓在自己手上的是譚愈琛,看青年睡得那麼熟,莫樂實在不忍打擾,只是緩緩將左手橫過身體,摸摸譚愈琛的腦袋,甚至觀察起青年的髮旋,行為就像個小孩兒。

 

幸虧譚愈琛本來就淺眠,注意到莫樂醒了就趕緊爬起來,免得把人壓太久血液流動不順暢。

 

「有哪裡不舒服嗎?要叫醫生過來嗎?」

 

「不用,我沒有不舒服。」只是右腿被包紮起來吊在半空中有些難受,連病床都不能下。

 

譚愈琛注意到了這點,避開傷處替莫樂做全身按摩,一處都沒有遺漏,相當細心。

 

 

 

「這兩天有發生什麼事嗎?」在洞窟昏睡過去後他就沒意識了,只記得右腿很痛很痛,然後還發了低燒,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病院了,這場景他一點也不陌生,和弟弟住的病房如出一轍。

 

譚愈琛整理了一下這幾天聽到的資訊,和莫樂說:「您因為消滅蟲王,連升兩級成為中將,我想過幾天人事命令應該就會下來了。」

 

莫樂成為帝國建立以來史上最年輕的中將,二十八歲就當上了,不過賠上的是他的機甲人生,畢竟腿受那樣的重傷是很難再上戰場了。想到這裡,譚愈琛就為莫樂感到心痛,自責是因為自己無用才會害到莫樂,如果自己能早點成為有用的人或許就不會這樣了……。

 

「想什麼蠢事呢?連眉頭都皺起來了,小心老得快啊。」莫樂替譚愈琛撫平緊皺的眉頭。

 

青年只是搖搖頭。

 

 

 

「除此之外還有嗎?」

 

「因為您的關係,我也升了一級,人事命令下來後就是少校了。」說到這邊,青年不禁有些感傷,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莫樂身邊了。

 

「另外就是項少將指揮得當,升了一級成為中將,還有簡中校冒著危險救援我們,也升了一級。」原本這兩人譚愈琛是不想說給莫樂知道,但也不知怎地……看到他們和自己一樣擔心莫樂,倒也於心不忍隱瞞男人,「除此之外,在各區有建功的人也都升了一級,其他有參戰但未有特殊功勞者則是獲得加倍的軍餉,最後就是於戰爭中死去的人也都升一級,以慰其在天之靈。」

 

聽到這邊莫樂才想到,原來他在機甲中隱約看到的一抹紅真的是簡夏,當初因為意識不清他也沒認出來,現在被譚愈琛一說他才確定那是簡夏的機甲,原來真的是他來救援他們……。

 

「找個機會,去謝謝他吧!禮物就讓你來打點,就當是在我底下做的最後一件事。」雖然和簡夏發生過一些不愉快,但莫樂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,該要怎樣他就怎樣。

 

「是。」

 

 

 

項承淵那頭他仔細查過秦楊了,說誇張點,他連秦楊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略知悉了。理所當然,秦楊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一件也沒有遺漏,項承淵將資料看過後,百分之一百二十確定秦楊不是他要找的人。

 

當初秦楊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,他沒有多懷疑,因為和印象中的那人太像了,導致他沒有多想,就以為秦楊是那個「他」。

 

秦楊的背景其實還算單純,項承淵猜測,一開始秦楊就知道他是認錯人了,但不知道是圖什麼,竟然隱瞞自己不是那個人的事情,還順理成章就假扮成項承淵心目中的人,直到現在──被拆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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